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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墻外的野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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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陳情是個說做就做的人。和小茹告別後,陳情回到家就開始打開電腦投簡歷。他搜了下汪鮮的微博和貼吧,經過多方打聽和消息提取,終於找到了鮮橙娛樂的聯系方式。

自從那次和沈禦攤牌後,陳情一直為下一份工作困擾。過去的七年仿佛南柯一夢,醒來之後,她發現世界變了,而自己碌碌無為,處在非常尷尬的位置。她非常渴望改變,這種需求的迫切甚至遠勝和沈禦的情感糾葛。

和沈禦的感情,陳情已經想明白了,這就是個死局,如果兩個人想耗著可以耗個幾年,結局無非是虛度自己的青春罷了。離30年華就剩下兩年多了,陳情打算抓住青春的尾巴,體驗下錯失的年華。

點下“發送”鍵後,這封附了簡歷的求職郵件飛向了鮮橙娛樂負責汪鮮經濟業務的彭洪。

這幾天,沈禦依然很忙。從一開始的思念到現在的淡忘,陳情覺得自己討厭金魚完全是賊喊捉賊。手機傳來悠揚的鈴聲,辦公室的同事都擡頭看了自己一眼,陳情靦腆地笑了下,抓起手機跑出辦公室。

相遇總是在最出乎意料的瞬間。陳情握著手機快速跑向樓梯間,沒留意擦肩而過的沈禦。電話裏傳來一個年輕男人柔和得帶點油腔的聲音:“陳小姐,我是鮮橙娛樂的藝人助理朱裏,現在方便說話嗎?”

“方便,您請說。”陳情非常禮貌地答道,心裏卻忍不住腹誹道:這個藝人助理還口吃呢,估計是負責拎箱子和撐傘的。

“嗯,好的。是這樣的,我們看了你發的簡歷,覺得你還是挺符合我們的要求的,想約你做個面試,不知道你明天下午三點有空嗎?”朱裏一口氣說完了話,反倒讓陳情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。

“沒問題,請問對著裝有什麽要求嗎?”這是一個陳情每次面試前都會問的問題,第一次面試的時候就因為沒穿正裝,失去了二輪面試的機會。陳情發現雖然自己曾經失憶,但記憶力還和高中時一樣出眾。

“這個沒什麽要求,你看汪鮮平常著裝也挺隨意的。我待會把面試地點和時間發你郵箱,你確認後給我回個郵件,好吧?”朱裏又一次用流利的漢語證明了自己並不口吃。

陳情回想了下在網上搜到的汪鮮機場照和街拍,那真是太“隨意”了,小到一根頭發都透著濃濃的刻意。等助理掛了電話後,陳情喜滋滋地回到了座位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陳情一時沒忍住,和玩得比較好的行政妹子提了下要去面試汪鮮的助理,行政妹子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,非要陳情給她拿個簽名。

面試很順利。彭洪是個穿著很時髦的經紀人,穿著袖子上有四條杠的衛衣,每只手都戴著兩三只設計別致的戒指。陳情本來以為這位經紀人會和很多時尚人士一樣脾氣古怪,特立獨行,語出驚人。結果,彭洪講話非常不另類,溫和地讓陳情懷疑自己的性別。

“陳小姐,我們這個助理的職位主要是做宣傳方面的工作,需要你跟著汪鮮一起參加活動,在活動中拍照片啊,視頻啊,搜集一些適合宣傳的素材,整理成有趣又有感染力的文案。我看你的工作經歷,似乎並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工作。你覺得自己能勝任嗎?”彭洪在認真看了一遍簡歷後,提出了一個疑問。

陳情想了想,這個問題自己早就料到了,也事先準備了說辭,但突然之間,她有了新的想法:“我覺得有些人生來就是做某個工作的,比如彭經理的名字一看就具備捧紅藝人的天分,而我叫陳情,我爸媽當初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喜歡《陳情表》,這可是文學史上抒情文的代表作,所以,我覺得我天生就是適合寫文做宣傳的。”

陳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,逗樂了彭洪。於是,陳情成功地拿到了offer。

彭洪送陳情出小會議室的時候,汪鮮正好拍完廣告意興闌珊地回來。陳情本來和彭洪有說有笑的,一看到汪鮮,兩眼發光,連忙從小包裏掏出一本筆記本,三步並作兩步蹦到汪鮮面前:“汪鮮,給我簽個名吧,我是你的粉絲。”

汪鮮怔了怔,他看著彭洪問道:“什麽時候我的粉絲已經滲透到組織內部啦?”話雖這麽說,他還是接過了陳情遞過來的筆記本,手腕飛舞,很快畫出了自己練了很久的簽名。

陳情看了簽名滿意地笑了,意味深長地和汪鮮揮了揮手:“明天見。”

等陳情上了電梯後,汪鮮走到彭洪面前,試探地問道:“你不會招個迷妹給我當助理吧,不跟你說了麽,不要讓粉絲靠近我。”

“不招粉絲,難不成招黑粉麽,也不看看你氣走了多少個助理,人家肯來就不錯了。”彭洪翻了個白眼,毫不客氣地懟道。

汪鮮不悅地“哼”了一聲,傲嬌地說道:“我汪鮮的粉絲沒有100萬,也有個50萬,想做我助理的粉絲比你的頭發還多。”

“你還好意思說,100萬粉絲,我彭洪要捧的藝人至少要1000萬粉絲,你離目標還差得遠哩。好好練你的歌吧,上次演唱會唱錯了好幾個調。”彭洪嫌棄地看了汪鮮一樣。

汪鮮不以為意,哼著歌邁著長腿很風騷地向休息室走去。

沈禦忙完後,叫來了Amy。

“陳情今天下午是請假了嗎?”沈禦開門見山地問道,時間對他來說很寶貴,他不想轉彎抹角地浪費時間。

Amy楞了一下,她以為沈禦和陳情已經結束了,猛然聽到上司突然提起陳情的名字,有點意外。多虧積累多年的職業素養,她很快收斂了表情,一五一十地匯報到:“是的,沈總,要我去打聽了下嗎?”

沈禦揮了揮手,Amy走出了辦公室。他靠在椅背上,感覺僵直的脖子終於得到了舒緩。他很想這樣沈沈地睡去,但陳情昨天下午的笑容像一根針一樣刺得他心疼。沈禦太了解陳情,這種帶著期待和甜蜜的微笑代表著什麽,沒有誰比他更清楚。

不能在一起是一回事,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,又是另一回事。後者是沈禦無法忍受的。

Amy帶回來的消息讓沈禦哭笑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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